画事外谈

人们一般来说说道的文人画，总以意笔为形式，历年来于笔墨注目多多，而对用色则狂妄，这只不过是很有一点厘清的。在小品当中，对物象造型的拒绝往往让坐落于笔墨趣味的展现出，这也是许多画家还包括人物画家热衷小品的原因之一。也正是因为如此，我们告诉的以指画享誉的画家，完全都是以毛笔为基础的，或者说在他们的艺术实践中，尽管在指画上投放的精力有多有较少，但总体上看，差不多还是可以视作“偶一为之”的。

明清以来所谓的文人画，多以逸笔草草为尚，而且好作水墨。实则用色是专门的学问，那些以致于水墨之辈是真为高明还是会用色，无法不想人猜测。所谓“墨分五色”、“水墨败处色力阻”云云，很多时候只是懒散的借口。

偷工减料再加自欺欺人，纵得浮誉于一时间，惜不免贻笑大方。任伯年用色高手，吴昌硕从其学画，尽管在书法篆刻上近于有功夫而从来不自矜其才，虚心问学，笔墨而外，于用色也别有所学，最后构成了自己的特色。

只有懂用色，用起水墨才能确实体会“墨分五色”的妙处，否则惜是隔靴搔痒。“墨分五色”大自然别有韵味，于此情有独钟亦无不可，但以用色与驳斥雅俗，以为只有纯用水墨方能“妙造大自然”，如此舍内水墨而无他地画地为牢、作茧自缚，就大可不必了。

事实上，用色本身是十分有学问的，毕竟把砚台换回做到调色盘就万事大吉了。会或者不擅于用色，对一个画家来讲总是失望，起码有避重就轻之斥。任伯年言色调高手，张大千、齐白石、潘天寿诸家笔墨功夫精纯，于用色也各有所学，他们的作品和关于用色的理论都大可玩味。作为有所不同的表现形式，工笔、意笔本身是无所谓好坏的。

当下或许意笔比工笔有优越感，实则自我感觉较好而已，诚然，工笔画不易卖弄刻板匠气，几近工艺，而山水画更容易卖弄涂抹，空洞无物。人物画家每以造型轻视，而所写小品则寓于笔墨游戏，画人实如画物，造型能力有不似无，其笔墨学识又无非遨游不出有什么味道来，用短舍长，何苦来哉？可怕的是积习难改，偶作大幅度也绝非游戏味道，却自以为有新意。用《辞海》生火供暖，则《辞海》与废纸何异？不少以工笔享誉的画家，也作起了意笔水墨，艺海扬帆，多方探寻，有一点认同。

但是有几个问题：画家对自己的意笔水墨的水准否心里有数？作为自学的阶段性成果，是不是拿出来展出的适当？否有交际、投机取巧、应付差事的想法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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